小时候读书,最恨人拿腔捏调,板着面孔,一本正经地说教。不管他如何的真理在握,振振有词,也总是令人心生厌烦。相反地,对那些貌似漫不经心,插科打诨般闲话的人,我总是为他那举重若轻的诙谐幽默所倾倒。《大佛普拉斯》显然是属于后者。全片充斥着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“梗”。片名“普拉斯”应为“PLUS”的音译。“PLUS”意有“大一号,加大号”,如手机常有“普通版”和“PLUS”版之分。导演以前拍过一部纪录片《大佛》,此次是他第一次拍长片
久闻《大佛普拉斯》大名,2017年金马奖大赢家,但对它的兴趣不是因为它获了奖,是因为这是为数不多和佛有关的电影,很是好奇导演会讲一个什么样的和佛有关的故事。
内地至今还没开禁,只好从优酷上看些精简版的片段,还有导演黄信尧在《一席》中的演讲,基本上情节和精彩片段也撸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万事都有个缘起,为了护国法会修建的大佛像,把影片中不同阶层的人们串在了一起,故事由此开始,佛像修建的承包人富商黄启文,为黄启文看门的保安菜埔,菜埔的朋友收废品的肚财,以及超脱的流浪汉释迦
去看了《大佛普拉斯》之前,看到友人问两个问题,一个是黄啓文的包裹;二个会不会是菜脯灌醉肚财。
从问题二说起:
灌醉一个人以伪装醉驾不需要受害者的配合,如果是灌酒给死者,就更不需要了。
菜脯即便是为了自保,也不可能突然神勇到能出卖朋友,然後隔天就变回到想托付老母亲也会被诓钱的人。
而黄啓文为什麽不需要菜脯出卖肚财,并仍留下菜脯在保安亭:因为最无能状态的菜脯是最佳保安员人选。去掉了菜脯,Kevin 很难再找到一个这麽无法反抗又听话的保安员。
回到问题一,有人说黄啓文的包裹是证明菜脯他们偷看行车记录的实证,故意叫菜脯去拿,以震慑他。
我认为,黄啓文是绝对不会让菜脯知道他是怎样知道菜脯知道的,甚至不会挑明他已经知道了。他只会影影绰绰给予各种暗示,这样对菜脯来说,啓文董事长才能维持永远不可能理解与企及的神通,菜脯也无法对人清楚言说自己的遭遇并找到可能存在的弱点。
所以,作为萤光幕前的菜脯们,我们必须不断地寻找蛛丝马迹,不断地耻笑偷窥言说推敲,把黄啓文们的神通还原成人。
说到这里
对于文艺片,我是很挑剔的,剧本我觉得可以忍,关键在于编剧和分线编剧的水平,再普通的剧本只要技术上操作得当,穿插巧妙,都可以拍出大片的感觉。同样还有叙事手法,现在比较流行的倒叙手法等等也会加分。拍摄手段的高明完全可以将片子提升到艺术品的水平。
以上亮点在此片中毫无体现,我只能归类到无脑“文艺片“范畴。在我的字典里这种”文艺片“是贬义词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鬼。
穷人不光世界是黑白的,朋友也少,资源少,关系网少,就算手握了资源,也只能求神拜佛,寻求个安宁消停。
富人不光世界是彩色的,朋友多,资源多,关系网复杂,满口阿弥陀佛,一肚子男盗女娼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这是一部反类型黑色幽默讽刺片,肚财和菜埔并没有因为经历事件,有所成长,一个送了命,一个感觉随时会丧命,什么都没有改变,大佛终归会供奉在庙堂之上,享人香火,慈眉善目,普度众生,不去管肚子里的腌臜不堪。
电影的镜头是会说话的,虽然导演时不时的旁白
“落地八分命”,这可是又比“爱拼才会赢”里的“三分天注定”又多了五分铁板钉钉。
肚财,没人知道他每天仅可以维持一顿饭,和朋友聊到有钱人也是一天三顿饭的时候,他的男人般的仗义直爽就好不容易复苏了——提着干净的白色便利袋里装着过期被扔掉的冷盒饭。
凯文,山珍海味,yp如云,美国留学回来开了这家艺术厂。外表儒雅,内心邪魔。当着大佛的面锤打情妇,看破一切神学佛道,杀人在这位艺术家的眼里就是碎尸万段,毁踪灭迹,如写故事一样闭环。
凯文,生意人,开宾士,做老板的当然需要到处跑业务
“大佛普拉斯”并不迟来的欣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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