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只猴子,总让人联想到那个雕像,三只猴子分别捂住耳朵、嘴巴、眼睛。父亲先是捂住耳朵,明明知道妻子出轨还一边一边的盘问,以及猛烈地想要追求一个确定的真相,而把自我判断抛诸脑后,他在意的是一锤定因的那个锤子,而不是“因”。他要的只是自我的证明,即证明我是正确的,你是错误的我有理由去怪罪你,我有理由去难过去愤怒去找你发泄,他不会解决或者说没有能力问题的根源。然后是母亲,母亲是捂住嘴巴,他在家里是很弱势的存在,包括在儿子面前,和在丈夫面前甚至最后在情人面前,他要做的都只是闭嘴$#
《三只猴子》,9分。像诗一样的影片。
具体、跳跃、有张力。
故事情节和导演的意旨全靠细节和意向来呈现与推动。
故事中的人,有时在离你很遥远的地方,永远无法靠近,有时又直愣愣地近在你的眼前,占据你全部的视野,镜头的使用竟有如此功效,奇。光影的明暗配合,紧贴剧中人物的心绪变化和无常命运,导演信任观众,也指引观众。演员的表演细微、丰富、饱满,只是眨眼、转动眼珠这样细小的动作,或者一张汗津津的脸,能让观众对之后剧情充满想象和期待。
另外看过导演努里•比格•锡兰指导的另一部影片是《冬眠》,同样难忘。
看到评论说锡兰开始探讨人性了,并把矛盾指向政治原罪,这一点我很赞同。
我一直在想,为什么片名叫《三只猴子》,大概是为了讽刺在权力、金钱、欲望控制的社会里,人们像猴子一样任人摆布,自以为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政客,也不过是权力的奴隶,最可悲的是,电影里不止三只猴子,每个人都是。而女性在电影里的地位是最低的,Hacer的堕落是脸谱化的女性形象,被感情冲昏头脑,悲剧是在所难免的。
随处可见的间离效果,给受众不少的时间反思。Servet驱车送Hacer的路上,对白声音不同步,这在电影里是罕见的
大量的虚焦及有源音效、犹如琥珀一般的滤镜效果、“三不猿”(三不猿,即三只分别捂住眼睛、耳朵和嘴巴的猴子。不看、不聽、不說。)的隐喻蒙太奇,时长109分钟的《三只猴子》残酷而又克制地向我们展现了人类灵魂的某一个侧面。
细说起来,导演已经在关于《三只猴子》的选题问题上做出了极为精彩的论述:“Today "Three Monkeys" is commonly used to describe someone who doesn't want to be involved in a situation, or someone willfully turning a blind eye to the immorality of an act in which they are involved. ”(摘自《Filmmaker》)正可谓中国的俗谚,“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。”其实所谓的道德隐喻,影片一开始就已经给出了交代。一辆来车,面对被Servet撞倒在地的陌生人,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”地悄然驶过。
但是,当这样的“视若无睹”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,影片的悲剧产生了。Servet用一笔钱买通自己的司机Eyüp为自己背黑锅;Eyüp同样也用一笔钱买通茶馆的伙计Bayram为自己的儿子背黑锅,从这个意义上讲,他们都是懦弱的
戛纳的最佳导演不同凡响。尽显导演的功力,虽然我严重不喜欢这电影!看起来自相矛盾。不喜欢这电影,却由衷的佩服导演的水平。
很喜欢简略的跳跃。剪辑中迅速的完成几次跳跃。声画不对位也很喜欢,政客开车送母亲一段。声音是持续的,画面是“情绪”的,也是一种跳跃。想起万玛的《寻找智美更登》,也用的这种方式,不过“寻找”里太冗长了。不喜欢的是其中特效的部分。倒放、升格,都很不喜欢。
摄影技巧不用说了,从摄影师出身的导演。导演对人物表演的控制也绝对精彩。演员没有获得提名,导演获奖很说明问题。很多细腻的情绪表现是通过镜头完成的,而不完全是依赖演员的表演。演员其实大部分时候是一种忧心忡忡的神态。把一些不合适的僵硬的神情穿插进去就出现了戏剧效果。母亲去找政客要钱回家,扔掉鞋子后开心的大笑。那笑显得僵硬和不自然,之后导演切到儿子的神态。儿子自始至终是忧心忡忡的不自然的状态。那种不知然的尴尬被儿子的表演代替了……母亲刚和政客通车时产生的一丝暧昧被表现了出来……需要导演足够了解自己的人物,明确的指导自己想要什么。
《三只猴子》《三猿像》中的三不论,但摆脱不了宿命的轮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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